五月的天气,忽冷忽热、乍暖还寒。清晨五点,正是这个季节中最冷的时刻,也正是大多人享受甜美梦乡的时刻。但对于新疆伊力特实业股份有限公司酒三厂技术员赖良来说,从这个季节开始直到9月,他每天都要在凌晨5点准时到达厂里,指导、跟踪窖皮泥的更换工作。
2005年,33岁的赖良通过竞聘,从相对舒适的机关来到酒三厂,刚来到酒三厂没有多久,细心的他就发现7、8号工房产酒质量不太好,通过仔细的观察7、8号工房入池参数,并且和别的工房作比较,再经过和酿酒班长的交流和沟通后,发现是窖皮泥的问题,经过厂里的研究,决定对窖皮泥进行更换。
每天清晨起床时的挣扎,对赖良来说是一种折磨,从温暖的被窝跨入冷风中也需要做一番挣扎,好在性格坚毅的赖良很快就适应了这样的作息时间。
每天早早来到和窖皮泥的场地,对工艺参数进行严格的把关。窖皮泥在物料的配比方面要求十分严格,湿拌的过程中,对干、稀均匀程度要进行调控,干拌过程中要对浸泡温度时间进行控制等等,都要一丝不苟。他深知窖皮泥的好坏直接影响酒质的好坏,绝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所以宁可得罪人,也要对工艺要求精益求精。
每年厂里来和窖皮泥的工人,大部分都是少数民族人,他们当中许多人听不懂汉语,因此沟通起来有一定的难度,赖良就亲自下到场地里,挽起裤腿,给他们做示范,直到他们完全领会。
窖皮泥特有的味道总是随着赖良的走动而四处扩散,走到哪里,大家都可以闻到他身上刺鼻的窖皮泥臭味,可是赖良却说:“那是一种很香的味道!”在和窖皮泥的时候,赖良通常一天要抓十几次窖皮泥,反复去嗅,去观察它的颜色和发酵状况。对不同时期的窖皮泥进行观察和判断。对一般人避之不及的窖皮泥,赖良闻的时候依然十分陶醉:眼睛微眯着,深深地吸口气,似乎将窖皮泥所有的精气神都嗅入了五脏六肺。
与窖皮泥在一起,赖良整个人立刻变得生动起来。有时,额头上的汗珠挡住了他观察窖皮泥的视线,不经意的一抹汗,就变成了一个“花猫脸”,戴着这样一张“面具”在厂区里检查生产,让很多酿酒工人都忍俊不禁,可他却不以为然。这些诸多的因素更增添了许多赖良身上的“香味”。
晚上9点多回到家里,可爱的女儿可是不依不饶了:“爸爸,你身上是啥味道呀,太难闻了!”“傻丫头,这可不是臭味,这是窖皮泥的香味!”“骗人,你当我是傻瓜呀。”在和女儿的嬉笑中,他忘记了一天的工作疲劳,感觉到工作之后的惬意和幸福。
赖良的工作不仅仅是和窖皮泥这么简单。他经常在风雨中赶到厂区给窖皮泥盖塑料布,8米宽、15米长的塑料布,他盖了这个角,另一个角又被刮起来了,常常是要忙活半个多小时才能把塑料布盖紧,盖严。
第二年,7号和8号工房的产质量上去了。大家都对这位年轻的技术员竖起了大拇指。有人问他,从机关到一线,选择了一条充满艰辛的路,是否后悔过,他平静地说:“我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就得负起这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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