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如何变成“沙”
文章是这样来解释这个令人费解的问题的:
所有农作物中,粟粒最像“沙石子”,故蚩尤族团食之———而此时神农氏(炎帝)尚为解决最大威胁“饥饿”而尝百草,其族团尚未发现“粟”类谷物可吃,见到别族吃粟便惊奇地以为是沙石子。
这样解释有没有道理呢?虽然这结论其中还有些问题值得商榷,比如在蚩尤族人发展到了“吃粟”的阶段,神农族人还停留在“尝百草”充饥,这判断显然还缺乏依据,但我仍然以为,这是个十分新颖的解释思路。从心理语言学的角度来看,它很符合人类童年时期名物的一些特殊规律。过去正是基于类似的理论认识,我们在“相约茅台”97期(科技日报2005年12月3日)就猜想茅台酿酒高粱不叫高粱叫“沙”,可能是因为高粱籽粒本来小小的,下料时还要破碎几瓣,看起来就像“沙子”,当然我们还分析了其他一些深层次的历史原因。现在这个问题从蚩尤语言文化中寻到了源头,是应该到了涣然冰释的时候了。
首先从词义的引申规律来看,“粟”应该有“沙”的意义的,只是可能因为某种原因未能很好的发展起来。说文:沙,水散石也。后来引申指细碎松散的物质,这在由“沙”作为词素构成的词中可以看出来,如豆沙、沙糖。沙粒如粟(或粟粒如沙),所以粟可以用来形容沙,反之沙也可以用来形容粟。《山海经·南山经》:“英水出焉,西南流注于赤水,其中多白玉,多丹粟。”郭璞注云:“细丹沙如粟也。”《山海经》中“丹粟”凡10见,可见“粟”可指“沙”。另外中华书局出版的《实用大字典》“粟”的第四义项是“沙也”;《康熙字典》“粟”字条也有“沙谓之粟”的解释。近年亦有学者据此对“沧海一粟”的传统解释提出异议,认为“沧海”与“粟”毫无瓜葛,海中多沙,正应将“一粟”释为“一粒沙”才是。这些都是把细粒粮食(粟)指做“沙”的。至于由“粟”到“沙”这个引申系列为什么最终没有形成语言文化的大面积“约定俗成”,可能是因为源出于“蚩尤文化”,为文明社会以后缙绅大夫所不齿,言语活动中鲜用此说,故而断了链条。所幸在原始意味很浓的“古之筮书”《山海经》中保存下来,使我们今天还能仿佛窥见它当初发展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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