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台传说的三个经典故事经连缀以后的情节大致是这样的:
一个小伙子救了一只泥水中的蝴蝶,蝴蝶为感恩指引他在茅台的“杨柳湾”(有文字可考茅台史上最早出现酿酒作坊的地方,今茅台酒厂一车间正建于此,“杨柳湾古井”名胜尚存)找到了一泓清泉。后来小伙子用这泉水酿出了好酒,此地酒业遂兴盛起来。一天,一条喝醉了的黄龙吸尽杨柳湾泉水,通体赤红的醉龙醉卧茅台河畔。时光流逝,那巨龙的骨肉逐渐化成了红色的泥土,龙血化为条条小溪,挟着红色的泥沙流入茅台河,从此茅台河变成了“赤水”河。茅台因此失去了佳泉,酒业也败落下来。又过了好多年后才发生了“仙女临河赐酒”的故事,茅台酒业方始复兴。
显然,这三个故事中,“黄龙毁泉”是典型的属于那种用神话思维来解释地名、地貌的故事。因为茅台地区的紫色钙质土壤全国少有,形成时间已超过7000万年,主要是侏罗白垩系紫色砂页岩、砾岩,渗水性良好,地面水和地下水通过红壤层,层层过滤流入河中,因而特别是雨季,河水常常呈棕红色故名“赤水”。怎么来解释这“赤水”“赤壤”的大自然现象呢?当地的土著先民创出了这条黄龙醉酒的故事。人喝醉了常常会脸红,黄龙喝醉了似乎也应该通身发红的,血自不用说,它的骨肉变成泥土自然也是红的,这里运用的是神话思维中最一般的“以同生同”的“相似律”。
按理说其实没有“黄龙醉酒”的情节,神话中类似大神的骨肉变泥土、大山,毛发成了森林的故事结构也很多,这样“变”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赤水”“赤壤”和“酒”联系起来。由是我们可以看出,这个故事和另外两个故事的确有明显的“连缀”的痕迹。
值得注意的是“蝶指佳泉”这个故事。
首先我们注意到“蝴蝶”这个意象,在我国古代的民间文艺系统中它和“酒”是有些特殊关系的。历史剧《蝴蝶杯》为不少人所熟知。它描写一段明代发生的爱情故事,剧中男、女双方定情之物是男家的一件传家之宝──蝴蝶杯。蝴蝶杯即使是现在也是件稀罕宝贝,它的稀罕就在于杯中一注入酒,便可见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在杯内上下翻飞,酒饮尽时,蝴蝶消失。蝴蝶杯已于上世纪70年代末在山西省侯马市被复制成功,用现代科技来解释,它是应用了复合透镜的光学原理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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