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5月14日,英国老牌多领域零售商之一玛莎百货(Marks & Spencer)将会在它们最前沿的实体店和线上推出一款日本白葡萄酒。这款2012年的Sol Lucet采用日本本土的葡萄品种甲州(Koshu)所酿,每瓶售价将为12.99英镑。
在很多年前超市里开始卖乐购珍酿特洛迪歌葡萄酒(Tesco Finest Teroldego)之后,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商家如此公然地针对一个假设的市场需求进行营销——他们认为“英国的葡萄酒爱好者都会喜欢些新奇特的产品”。除了这款日本葡萄酒外,玛莎百货之前已经在他们的酒单里增加了来自印度、巴西、格鲁吉亚和土耳其的酒。
如今,欧洲和美国的葡萄酒爱好者们越来越追求小众葡萄品种所酿的酒。一些经验老到的餐厅老主顾,从南加州来之后都纷纷说,他们根本不认识那里最前沿餐厅酒单上的酒款。
很多酒评人比如《纽约时报》的Eric Asimov都认为,葡萄酒的种类应当足够多样化。在这种思想的驱使下,越来越多有影响力的美国侍酒师都在选酒时纷纷另辟蹊径。用餐者想要找到经典的波尔多或者最纯正的加利福尼亚霞多丽已经不可能了(不管是欧洲还是美洲)。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欧洲最偏远地区的酒款,或者是一款来自阿尔卑斯山上某个牛棚附近刚刚皈依“天然葡萄酒”的某家酒庄。
美国酒评界泰斗罗伯特·帕克(Robert M Parker Jr)大概在他马里兰州森林的住所观察这个现象有一段时间了,最终在不久前失去了耐心,在他的网页上发表了一大篇富有激情的悲嚎,表示对当今的趋势感到悲哀,下面是文章的节选:
这群极端主义者几乎让我们放弃了一些最优秀葡萄和它们所酿的酒。取而代之的则是他们用激情宣传和鼓吹的几乎不为人知的葡萄品种。
这就是他们的第一信条——不求优质,但求小众。
还记得当年的‘ABC’(Anything But Chardonnay,除了霞多丽,什么都可以)潮流吗?那早过气了。
霞多丽酿出了世界上最一流的干白葡萄酒,遍布美国加利福尼亚到东海岸以及整个西欧。
同样的例子还有赤霞珠和西拉(只有黑皮诺,至少是来自法国的那些似乎是个例外,并未遭受这些困扰)。他们想要让你相信的是那些生僻的,在几百年的葡萄种植和酒类消费史上,从来没有被重视的葡萄品种可以出产消费者争先恐后地购买和品尝的葡萄酒(事实上,这些葡萄除了和大量其他品种混酿之外,很难做得好喝),只因为这些葡萄够小众(比如Trousseau, Savagnin、Grand Noir、Negrette、Lignan Blanc、Peloursin、Auban、Calet、Fongoneu 以及
Blaufrankisch)。
从个人角度来讲,首先我要为汝拉的特卢梭(Trousseau)和萨瓦涅(Savagnin)、风东(Fronton)的内格瑞特(Négrette)、马约卡岛(Mallorca)的Callet (sic) 以及造就奥地利—匈牙利葡萄酒王国的蓝佛朗克(Blaufrankisch)说几句公道话,它们中一些酒的质量无与伦比,令人兴奋。但是,我可以理解帕克这样把婴儿和洗澡水一同倒掉的行为。
据阿德莱德大学的Kym Anderson最近调查显示,赤霞珠、美乐和霞多丽是世界范围内种植面积排名第一、第二和第五的葡萄品种(西班牙最广泛种植的白葡萄和红葡萄品种分别为Airen和Tempranillo,在世界范围内排名第三和第四,这是因为西班牙干旱,葡萄藤需要更大面积间隔种植)。赤霞珠、美乐和霞多丽,这源自法国的神圣三位一体,产出了世界范围内最优秀的好酒。
即使有90%的霞多丽葡萄酒可能极为乏味,这样也不能降低我们对罗曼尼·康帝家蒙哈榭(Montrachet)的尊重。同样,我们也没理由以花山酒庄(Blossom Hill)的质量来怀疑帕图斯的水准(以美乐酿就)。让我们别太法国主义,来到意大利,西施佳雅(Sassicaia)、奥纳亚(Ornellaia)和胜利侯爵堡(San Leonardo),虽然同样用赤霞珠酿造,但它们的水平和黄尾袋鼠(Yellow Tail)所酿之酒却是天壤之别。
对于帕克悲观论调的抨击我持保留意见,但是他呼吁我们重视传统葡萄酒世界还是颇有道理的。我仍然认为,目前一些最适合购买的红葡萄酒,来自波尔多一些名气稍逊的酒庄。波尔多最严谨的生产者们沿袭传统的种植方法,自始至终没有改变,他们出产媲美一级酒庄的佳酿,但由于地位稍低,所以只需要很便宜的价格。可能现在波尔多葡萄酒在追逐时髦的消费者中不再流行,但关注品质价值的葡萄酒爱好者如果忽视波尔多,那就是自己的损失了。
同样地,因为如今霞多丽的种植实在是太广泛了,根据简单的平均数定律,总有些霞多丽葡萄酒会是佳酿。澳大利亚最近对其霞多丽的种植进行了整合,如今,已经有相当数量的霞多丽紧致、不经橡木桶陈酿,质量可以同勃艮第媲美而价格却十分有竞争优势——在澳元坚挺的情况下仍能保持低价。
我对本土葡萄品种和最大限度地保留其生物多样性有着无比的热情。但我同意帕克的一个观点:稀有葡萄品种并不一定会赋予酒好的品质。帕克所说的Aubun(我想他是想说Auban)在教皇新堡产区葡萄酒中仅占很小的比例,起到的作用微不足道。加利福尼亚的一个葡萄园里就有一些这个品种的葡萄藤,但这不意味着他们能产出好酒。再比如,我对一些老藤仙粉黛(Zinfandel)葡萄酒的质量更感到兴奋,但加利福尼亚的仙粉黛,种植面积仅次于赤霞珠和美乐,并非靠“小众”的魔力而取胜。Fogoneu(而不是 他文章中的Fongoneu)是一种在马略卡种植面积极少的葡萄,我还是更愿意去喝一杯它的亲本加莱(Callet)所酿的酒。
我最经常被问的一个问题是:“葡萄酒世界里又有什么新气象?在哪里?”由于气候变化和热带葡萄种植技术的进步,我从不缺答案回复,但要说的是可能这个问题本身就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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