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是地产大亨,将数亿资产和全部心血砸进一个占地五百亩的“民间博物馆聚落”,并决意死后将全部身家捐赠给国家。很多人说他“傻”,他却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人活在世上就两件东西,第一,你有一条命,第二,你有一个背包。命是拿来拼的;背包是拿来干什么的?命拼完了就扔了。我这条命就是用来建博物馆的,我的500亩地、800多万件文物,这就是我的背包。”
由舍得酒业与凤凰网联合打造的时代人物思想对话节目《舍得智慧讲堂》继续对话“馆奴”樊建川,聊一聊那些珍藏在建川博物馆聚落里的动人青春和民族记忆。
为何被称作“馆奴”
樊建川的爱好收藏,源自父母都是军人。在肆意成长的少年时期,父亲对他最大的要求就是“打架不能输”,一人一条命,要用来拼。樊建川也确实做到了,如今年过花甲的他早已双鬓胡须全白,但仍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
樊建川停不下来,也无法停下来。
他要拯救那些飘散在历史烟尘中的热泪和鲜血,留住那些从民族奋斗中淬炼出来的高洁之声。
“以前东一件西一件地收藏是一种爱好,后来利用全国建立起来的网络把收集变成了责任。只要有值得收藏的抗战文物,我都会在第一时间前往。”一生多戕的父亲把更多的正直,坦荡与家国情怀传给了他。这些品性汇在一起成为对历史与民族的责任感和荣誉感。
在日军暴行馆中,有几个漆黑污烂的大油桶,是樊建川从云南腾冲费尽周折才带回来的。为了逼迫村民说出游击队的下落,日寇把他们放在油桶里面用火煮、烧,上面漂起了一层油花;一个弹痕累累的梳妆台,见证的是李幼霞一家三口的惨死;还有无数残破褴褛的血衣、弹孔尚存的冰冷钢盔、仍然可以发出尖利鸣叫的报警器、泛黄的战时良民证、血迹斑驳的日记本、冰凉刺骨的侵华纪念章、一张张有着或惊恐或愤怒面孔的照片...
很多人说樊建川收集历史的过程,也在渲染一种沉重的残忍,对此樊建川在《舍得智慧讲堂》中表示自己反而已经“有所保留”了。
“我在腾冲见到一个老人,个子特别矮小,腰弯得也很厉害,虽然看起来像个男人,但声音比女人还尖,没有胡须,一问才知道,七八岁那年的夏天,还在玩耍的他,被日本人割去生殖器,穿在竹签上烤了吃掉。老人一辈子不男不女,也没有结婚。我听完特别不忍心,告诉下属说让后代知道这个故事就好了,别上老人的照片了。”樊建川珍藏的每一样藏品、每一个故事都让人扼腕长叹、血泪交进。
每一件都是见证,都在控诉,也不只是为了控诉。
在这个馆里还存有三千多封日军给家人的书信。书信中,他们都是非常好的人,也会问“爸爸的风湿好一些了吗?妈妈你要多保重!哥哥,我们的屋顶修了吗?老婆你好辛苦,孩子们你要认真读书”。这么好的农民、工人、理发匠,为什么变成了一个个强盗和刽子手?樊建川一直在寻找这其中背后的原因,“对那种否认日本侵华罪行的人,我特别愤怒,我会告诉他这是真实的。
但对于盲目地去炸日本车的人,我也特别地愤怒,我会告诉他你们这样做没用,你不是一个大国国民应该有的态度。”说到这儿樊建川声音提高了几度“如何正确看待历史,深深影响着一个民族如何正确地面对未来”,他顿了几秒,又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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